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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1章 太不純潔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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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時錦道:“師父,離吃晚飯還有一陣,我還有很多菜沒洗呢,鍋裏還有一鍋熱水,你要是出汗了不舒服的話,可以去沐浴。”

君千紀點點頭,見鳳時錦忙得不亦樂乎,她頭上的發髻已經被拆了,如瀑青絲垂在肩上用一條發帶松松束著,帶著半濕的幽幽香氣,不由道:“你洗過了?”

好似這個話題……有點暧昧。

鳳時錦穩下心神,故作鎮定地回答:“洗過了。”

雖然她背對著君千紀,仍是可以感覺到身後目光仿佛將自己從頭看到腳。後來君千紀轉身去舀鍋中熱水,她才隱隱松了一口氣。

為什麽君千紀毫無顧忌的眼神或者的動作總能讓她的心一陣狂跳,給她一種新奇的感覺。往後要是每一天都這麽玩心跳,會不會遲早有一天心力衰竭?

後來鳳時錦換了小爐子,將火鍋盆擱置在小爐子上,一起安置在長長的矮桌上。矮桌是可以席地而坐的,鳳時錦往旁邊鋪上柔軟的褥墊,這樣一來,坐著也不會覺得冷了。

隨後她將吃火鍋的食材全部擺上桌。君千紀還沒有回來,她便只好坐在桌邊耐心等待。

火鍋裏的湯汁開始沸騰,散發出誘人的香氣,裊裊白煙在燈火下悠悠騰起,好似一下子就讓這冷清的膳廳變得有兩分人情味起來。

鳳時錦時不時往門口張望,心想著師父應該快洗好了過來吃飯了。可張望了好幾次也不見師父來,不由又開始想,師父一個男子竟比她一個女子洗澡花的時間還要長。她又低頭看了看素得不能再素的自己,渾不像個女子,要是換成像鳳時寧那樣的女子,只怕花的時間還要更長一些,洗完了澡以後還要薰會子香、往身上撲一些香粉什麽的,頭發也要用熏香爐子烘幹。

鳳時錦想,師父雖然不能跟女子相提並論,但他總歸還是一個非常講究的人。他穿衣服總是穿得十分平整,衣袍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折皺,交疊的衣襟亦是整整齊齊;還有他的頭發散而不亂;再說說洗澡的過程,他向來是慢條斯理的……

鳳時錦發現自己近來腦洞著實很大,這樣一番想象之後居然剎不住腦了,開始繼續往下浮想聯翩……

不知師父洗澡是不是也像她一樣要用浴桶呢……她想應該可能性很小。師父身材那麽高大,要是也像她洗澡時一樣蹲坐在浴桶裏的話……形容一定很憋屈。師父應該是站著洗的,以前去師父院子裏也不見他的房間裏有浴桶一樣的東西。

那麽站著洗的話,要是把衣服都脫了,豈不是會很冷……很冷不說,要是有人撞見,不是一眼什麽都看光了嗎?

鳳時錦手扶著腦袋,暗嘆自己都在想些什麽啊,這樣會不會太齷齪了?

可是……可是就是忍不住繼續往下想,根本停不下來!

她腦海裏仿佛已經浮現出一幅畫面了,君千紀洗澡時的畫面。他脫光了衣服站在水桶旁,澆起水桶裏的熱水往自己身上灑。那熱水順著他的肩背淌下,泛著淡淡熱氣,襯得他肩背的肌理線條十分流暢優美。

鳳時錦暗自慶幸,幸好他是背對著自己洗澡的,要是正面著自己……她只覺得腦中一熱,完全想象不出來。

這時她擡眼,恰恰見君千紀去而覆返,他已經沐浴完畢,換上幹凈的衣袍,半濕的頭發垂在肩頭,步履沈穩而優雅地朝膳廳走來。

盡管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,君千紀往後會做一個俗人,可是他不管怎麽俗,一舉一動都英俊翩然得令人無法直視。

如此清冷絕世的男子……她方才都在肖想些什麽呢!簡直是對師父的褻瀆!鳳時錦懊惱歸懊惱,偏偏鼻槽還不爭氣地跟著一熱,火辣辣的液體順著鼻槽流了下來……

等鳳時錦回過神來時,君千紀人已近在眼前,濕潤的氣息跟著鉆進了她的鼻孔裏,讓她心裏癢癢的。君千紀捏著她的下巴,迫使她仰著頭,一邊給她擦拭道:“怎麽還流鼻血了……”

鳳時錦結結巴巴:“可能、可能……嗯有些上火……”

“你一向體寒,怎麽會上火。”

哪知,君千紀越給她擦拭,越對她噓寒問暖,她的鼻血便流得越是洶湧。到最後實在是沒法了,鳳時錦只好推了推君千紀的胸膛,將他推開。

“怎麽了?”

鳳時錦捂著鼻子,底氣不足道:“我想……可能……師父離我遠點的話,鼻血很快就自己能止了。”

君千紀楞了楞,然後主動坐離鳳時錦,到桌子對面去。那目光一直將鳳時錦緊緊鎖著。

鳳時錦拿來涼水一邊仰頭一邊拍後頸,面上赧然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看我,看我我也會覺得上火。”

“哦。”於是君千紀老老實實垂下頭,開始將桌上的菜夾進火鍋裏燙煮。

鳳時錦起身跑去外面,呼吸了幾口冷空氣,又平定了一下自己燥熱的心,靜下來以後鼻血總算才止住了。她在外面站了一會兒,直到裏面君千紀的聲音傳來:“菜熟了,要進來吃麽?”

鳳時錦才翁頭翁腦地走了進去,在他對面坐下。她發現碗裏是君千紀給她夾的煮熟了的菜,旁邊還放了一杯開水,君千紀從鍋裏撈起來的時候便往那開水裏過一下,再放到鳳時錦的碗裏,微微拉長了聲音道:“流鼻血——還是吃清淡點的比較好。”

鳳時錦窘得低低埋著頭,悶悶吃菜。什麽時候起思想居然變得這麽不純潔,怎有顏面面對君千紀,而且還被他看個正著,真是丟大了。

師徒倆靜默了好一陣,都各自吃著菜。鳳時錦不吭聲,君千紀也不開口問她。後來,鳳時錦聞到了一陣酒香,不由擡起頭來,正見君千紀將酒斟入酒盞裏,道:“哪裏來的酒?”

君千紀道:“今天從地窖裏清出來的兩壇陳年老釀。”

鳳時錦見他端起酒盞準備喝,便問:“師父也好酒嗎?”以前吃飯的時候不曾見他時常飲酒,只是到了公開的場合,不得不飲時才會飲一些。

君千紀不先急著送入口,而是放在鼻端嗅了一嗅,道:“不喝倒是可惜了,為師雖不好酒,但品嘗一下也未嘗不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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